这样互穿下去是不行的,陈念南做不了兼职,就断了经济来源。
他这样下去也是不行的,跟段安北越近,他的野心就越大,可他跟段安北丁点儿可能都没有,从前是想等着有能力了再说,现在是他决不掰弯人的原则。
他刚打算起身洗漱,亮着的手机屏幕的忽的一跳,自己在床上“啪”的一下睁开了眼睛,跟下边儿迷迷糊糊的段安北对上了眼。
沉默了两秒,段安北问:“几点了?”
“六点半。”陈念南说。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
“晚上六点半到白天六点半?”段安北问。
陈念南应了声:“应该是,今晚验验。”
验验的结果如他们所料。
陈念南跟所有会找他当打手的地儿都找了声招呼,表示自己要备战高考,晚上那十二个小时不出工。
白天不互穿这规律聊胜于无,两人相安无事地过,除了陈念南每天雷打不动地对着洗澡的事儿发愁,以及他没法儿照镜子,一照镜子就脸红这事儿,别的都挺和平。
到了周五放学,下午五点半,陈念南坐教室里没动,他昨天跟段安北商量过,陈念南的身体就待寝室里,不回筒子楼了。
他的生活用品都只有一份,跑来跑去累得慌。
教室渐渐空了下去,段安北同桌董力也习惯性地勾着段安北的肩引他往外走,陈念南没抬头,可余光看见的时候还是不禁想起了那两个被挪了位置的枕头。
他甚至能把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