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他们通过水路抵达了他们这一行的终点。
方圆大酒店。
这几个烫金的大字还坚强地挂在酒店的墙上,只是有一多半已经浸泡在了水里面,露在外面的,那些颜色也都已经掉得差不多,露出灰扑扑的里层来。
六楼,就别想着走门了。
看着上面甩下来的绳梯,林孟自己爬上去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叫他多爬几遍都没有问题,主要还是徐父徐母。
徐父率先开始往上爬。
他年纪大了,手脚的灵活程度没有年轻人那么好,因此他每动作一下,都万分小心。
好在绳梯的长度大概也就一米五的样子,在经过十分钟左右的攀爬,徐父在窗户边工作人员的接应下,有惊无险地翻进了窗户里面。
接下来是徐母。
林孟察觉到对方的状态并不是很好,还上前询问对方能不能撑得住。
如果她自己爬不上去,他就去申请人工吊椅,只是需要自己出一点积分。
徐母揉了揉酸痛的膝盖,拒绝了人工吊椅的服务:“可以的,我能自己爬上去。”
她在这半月内瘦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有点苍白。
但她骨子里面的生机还没有被毁去,她伸出细长的手指,攀在粗糙的绳梯上,一点点挪动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往更高的地方送过去。
一米五的距离而已。
林孟站在冲锋舟上,注视着徐母,心下很为她捏一把汗。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她已经爬过了一半的距离,只需要再向上挪两步,上面的工作人员酒呢能够抓住她了,到时候就算她脚下一滑,彻底脱离绳梯,上面的人也能够将她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