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游艇固定在这个位置上的铁链的那一端深深地沉在水底,如果想要保下这段银色的锁链,就意味着有一个人要下水,潜下去,去处理好这些事情。
但看着深邃的水面,坐在皮划艇里面的人都不敢冒这个危险。
他们费了一点功夫,将那铁链之间弄断,然后再次划着皮划艇,到游艇的尾部,登上去。
他们在游艇和俱乐部之间来回了几次,才将属于他们的那一份物资全都搬上船。
失去了铁链的固定,何香又收起锚,游艇缓缓开始在水面上晃来晃去。
这艘比边上几艘游艇显得都要高的游艇的顶部似乎擦到了俱乐部的建筑,发出一些难以忽视的噪音。
有碎碎的东西从上面开始往下掉,这一切都让人感到一阵胆战心惊。
但这一切都是无伤大雅的,他们已经上了这艘船,就必须一直走下去了。
灰色的信鸽蹲在一边,它正忙着低头梳理自己被雨淋湿的羽毛,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搭理房间里面的人类。
柔软干燥的毛巾擦过身体,何香换上了一件赶尽柔软的衣服,终于感觉环绕着自己的那一阵阴冷的感觉远离了自己,她从临时拉起来的小单间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圆圆正坐在地上,看着那些被装在塑料袋子里面的泥土。
她身上还穿着刚才被她母亲套在她身上的那件深色的雨衣。
明显属于成年人的雨衣被套在她瘦小单薄的身躯上,显出一种怪异的不合身感。
她看上去却不太在乎这一些,正伸出白嫩的手指,戳着那圆鼓鼓的塑料袋。
干燥的泥土被塑造成任意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