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声说:“我不怪他们,每个人的接受能力本就不同,恐惧也是一种自我保护。但如果因为我修习异生之术就觉得我面目可憎,把我保命的招数、变强的能力看成恶心可怕的伎俩、嘲笑和孤立我的理由,我只觉得这人狭隘无知。”
岁雪点头:“前者是喜恶,后者是偏见。”
李灵笛笑着说:“我那个朋友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谁?”岁雪被引起了好奇,“第一个人?”
李灵笛说:“昭昭。”
因为只见过一面,又隔着一层朦胧的面纱,李灵笛对昭昭的模样记得不真切,只记得是在一个晴空万里的春日里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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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府上,一众官家夫人听琴闲话,言笑晏晏,小孩子们就自发成群结队去了花园玩。
其它孩子们大多是五六岁的年纪,彼此间早已相熟,进了花园就开始玩捉迷藏。
那个自称昭昭的女孩爬上石凳,专心玩着手里不足三寸长的小木剑。
“你为什么戴着面纱?”有孩子问她。
昭昭咳嗽了两声,便有人发出一声嗤笑,替她回答:“她是个病秧子,指不定是被昨日的风一吹,就成了这副模样。”
“啊......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