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都累。
岁雪依旧歪歪扭扭地跪着,过了一会,从怀里摸出了一小包水晶方糕。
被压碎了大半,模样是不好看了,但岁雪并不介意,捻起一块碎屑尝了尝。
沈纾星余光扫了她一眼,心说此刻本就在受罚,如果被夫子看见偷吃东西,挨打肯定免不了了。
岁雪捕捉到这道目光,怕他告状,抿了一下唇:“你要吃吗?”
沈纾星正要摇头,却见她已经挑了块完整的方糕递到了他嘴边,眼中笑意柔软清澈。
出于礼貌,沈纾星接过吃了下去,提醒了一句:“收起来,你们缪夫子的戒尺可不长眼。”
瞧她也就刚入学院的年纪,低年级的第一堂课,历来都是由缪夫子来教。
岁雪睁大眼睛啊了一声,似被吓到了,却又赶紧吃了一口,小声说:“可是我如果不吃点甜的东西,最多再跪一刻钟就肯定会晕过去。”
沈纾星:?
这么有经验?
“你经常被罚跪?”他问。
“那倒不是,但经常被打手心。”岁雪扳着手指头数,“爬树摘枣要挨打,去城外河边钓鱼要挨打,叫大姐带我去北郊骑马要挨打,让二哥教我练剑也要挨打……”
“太多啦。”岁雪最后痛心总结出三个字。
沈纾星沉默了,倒是从没听人说起过京城里有这样一个姑娘。
“你是谁家的小姐?”沈纾星轻轻挑眉。
岁雪说:“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