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在乐园正面对战中没有敌手,不知道是哪里横空出世的毛头小子, 竟然能把他逼到这么狼狈地步。
然而林徊单手持短刀, 一寸短一寸强, 速度快可怕,脸颊上沾了一丝敌人的血,被他平淡的抹去。
黑黑的帽沿下是半张过于年轻的脸,他的腿上的枪袋还插着一只银白色的枪。说不定他是一个擅长远攻的人,那么, 近战就是他的弱项。
思及此,他凝火于拳, 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一拳出, 面前的整片房屋似乎都要被冲垮, 却又被磅礴的能量化解。
但面前的黑衣青年就是每次可以在攻击到来之前闪身避招。
肩头一重, 白色的板鞋踩在他身上,借力轻轻往后一跃, 稳稳落地。
这踩的不仅是他的肩膀,更是他的尊严和理智。
他愤怒至极, 火拳尽情挥舞, 速度不断加快、加快再加快。
林徊能感受到敌人身上火炉般的温度, 绛禾在他里随意挽了个刀花。
热量将他的发尾轻轻烧起一撮,他反手割掉那截发尾。刀光反转, 向后退一步,在敌人迫不及待的进攻中反手从敌人的手腕下面刺进他的经脉。
他惨叫一声,从爆发出更强的力量,拼死反扑。
林徊继续释放精神力,压制他的爆发。
随后错开身位,借力两步上前,踢爆他的胸膛,并在敌人倒地不起时,踩住他的手掌。
林徊已经很小心在打斗时不直接接触到敌人的身体,在脚下还有微弱的挣扎时,用刀尖挑开了对方的袖子,果然发现了一个还没有发出消息的腕表,一脚踩碎。
孟延西揉了揉眼睛,看到林徊风轻雨淡地拍拍裤子上的灰,把帽子摘下来,绛禾重新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