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丝理智被抽离,林徊无力地挂在她身上。
烛火闪烁,被单手掐灭,林徊身体已经没什么香味了,就省着点用。
黎述将他揽在风衣里,虽然人已经意识不清,还是用手抓着她的衣服,从中汲取安全感,被黎述抱过来抱过去,没醒过来、也没松过手。
当时住宿之前,黎述把车停在了距离广场两条街的地库中。
黎述低头打开车门,把昏沉沉的林徊平放在后座上。她想去后备箱取一件干净衣服给他换上,但他从风衣里伸出一只光洁的手臂,还固执地拽着她的衣服。
她轻轻捏了一把林徊的脸,他皮肤白皙,称得余韵后的潮红更惹人心疼,连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未干的泪珠。
“林林,松手。”她轻哄着,一点点把衣服从他手里抽走。
刚要成功,他察觉到手里的衣角要溜走,又一伸手,抓的更紧了。
黎述:“……”
她将衣角割下来,把林徊的手塞回去,从后备箱拿了个毯子和两身干净衣服。
在他时不时哼出朦胧软软的声音里,黎述把他擦拭干净,套了件黑色长袖,再用毯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白白净净的一张脸,最后才松了口气。
关上后面的车门,坐上驾驶座,开始感应乌谛的位置。确定没什么问题,靠在软软的座椅上休息。
原本的追兵失去了最重要的目标,牙犬就会自动去追逐其他肉人。
在前去支援林徊之前,她暗示乌谛用蛇涎将孟延西的气息掩盖住,在日出前躲起来。
她大概已经明白了香味的由来,林徊和孟延西一样,都是没有被废土降临污染过的人类,这对现在与病毒共生的幸存者来说,就是最纯净的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