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林徊紧闭嘴巴。
不该问的。
黎述有多聪明,他再清楚不过。
如果她质问他,冷落他,或者直接阻止他……
黎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她向来不生气,大不了在生气前给一刀就是了。但她的刀要是落在林徊的身上,林徊会用多么绝望的眼神看着她。
“我大概会……把你关起来,让你自己反省吧。”
这是黎述目前能想到最重的惩罚了。
“只是这样吗。”
“你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定你还仗着自己不经打故意气我。”黎述说笑。
林徊捧着杯子:“可以打,错了就是错了,给你出气。”
“回头给你打碎了,我自己还心疼。”
空间似乎停留在这一句话里,几秒钟过去,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心疼这个词,似乎已经超越了朋友的界限,变成情绪钻进每个毛孔,融化神经末梢。
林徊突然站起来,抱住黎述的腰。
他们只喝了水,但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酒味。
水也能醉人吗。
黎述掰开林徊的手,这种孩子一样的亲近,对两个成年人来说未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