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子微微拱起一个小坡,闷着声音。
他断裂的不只是精神力,也是骨头,每折腾一段时间便停下来休息,等到全部钻进那件新衣服里,才冒头从被子里出来,一张脸已经憋的通红。
黎述偶尔路过这间门口的时候,能看到一头拱得乱糟糟的头发,或者半截还没穿好衣服的肩膀。
她就当家里没有这个人,照样我行我素,有时候直接就进去拿东西,在院子里叮叮当当不知道在打磨什么。
直到院子门被敲门声拍打。
邻居来了。
也不能算是邻居,这是个行商的独行客,只是最近碰巧住在她附近。
这个人有自己的门路,贩卖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昨天黎述就找他顺了两根B级伤药。
“有什么事吗。”
黎述穿着一件白色无袖,单手提着斧头,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非常明显,披散的黑头发上沾着木屑,裤子上也全是灰。
邻居是位个子矮矮的男性,留着齐平的发锅盖发型,黎述比他高一截,他抬头向上看她,不知道会不会被头发挡住视线。
“黎小姐,明天有个六阶感染物,赔进去不少人了,大家的意思是请您一起,能救几个是几个。”
还没等她说话,矮个子就比了个数:“我们发现的,但是给您六成。”
黎述想了想:“八成。”
“姑奶奶,也给我一条活路。”矮个子苦笑着脸,“下了雨大家都不好过。”
黎述侧身,给他看后面乱糟糟的院子:“我后面会买不少东西,都从你那儿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