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提索就看见阿云抱着一个罐子走了进来,罐子里面有哗啦哗啦的水声。
只能牺牲自己的短裤了,她把罐子放在提索床边,然后脱掉了自己的短裤放到罐子里面沾水挤干:“背,转过来,先清洗背。”
提索猜到了阿云要做什么,高高兴兴面朝下趴在床上。
“……伤口上的药,怎么办?要擦掉吗?”她先从脖子开始,仔仔细细的擦拭,遇到伤口会先放着不管。
“擦掉吧,已经在上面,很多天了。”
药泥要清理起来有点麻烦,阿云先把提索的后脖子和后肩膀擦干净,然后出去拿了片叶子进来,用手一点点将老旧发臭的药泥搓下来丢在叶片上。
脖子上的伤口清理出来,里面的血痂都已经掉了,擦干净后是一块颜色稍浅的新肉。
“好舒服……”提索趴着感叹,声音都有点含糊不清了“聚落里,只有小孩子,才会被母照顾。”
那不是当然的吗!阿云将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短裤丢回土罐里,搓揉几次再拿出来擦拭提索的耳朵后面,他的头发也臭烘烘的……可是躺在床上不好清理,今天只能让他在羽绒枕头上垫着兽皮睡了,免得将珍贵的羽绒服也弄得臭烘烘。
擦干净上半身加两条胳膊用掉了三罐水,把阿云累得够呛。叶片上的药泥也越堆越高:“提索,你外猎……一次都没有清理过吗?”
“&&*%…”他模模糊糊嘟囔了点什么,阿云没有听清。最终在擦拭正面的时候,提索呼呼呼睡了过去。阿云也不叫醒她,继续去换水洗帕子,帮他把整个身子都擦干净了。
擦完后她去外面折了点有清香味的干草,来到工作台前将它们丢到有凹槽的石头上,用另外一块石头研磨成了比较粗的粉末,倒入加了水的罐子里面摇晃几下。与干草粉末混合均匀的水散发出一股植物特有的清香味,其中还有一点点发苦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