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蹲在地上,从地面上抓了一把泥就朝黑影丢去,趁它躲避的时候快速朝木屋跑去。结果就在她背过去时,左脚小腿又传来了剧痛:“呃啊……!”阿云也顾不上疼痛,用负伤的左脚用力朝受力方向一踹。
结结实实一脚踢到那不知名动物身上,它发出了短促的尖叫,阿云弯下腰捡起出现在视线中的石头,扑过去压住那东西,举起石头就猛地砸向它的脑袋,接连好几下,直到它不再动弹为止。
“……”阿云呸了两口溅到嘴里的血沫子,也不管地上的尸体,先查看起自己的伤口。因为月光黯淡,只能看清楚小腿上的伤口大概一指长,非常痛。脸上的也不太乐观……刚刚那一下抱脸猛扑好像埋了半个爪子尖在她脸上。
这场小小的战斗发生得太过突然,她也顾不得想提索的事情,急忙收集石头冲过去将山洞口给牢牢赌上,避免有更多东西跑进来。看来光是入口处被苔藓遮盖还不够,里面也要做个石头门堵好才算是绝对安全。
堵好洞口后她立刻回到木屋拿起武器,小心翼翼在洞窟内巡逻了几圈,最后发现还有一只同种的动物,正趴在水池边上警惕的看着她。尾巴高高翘起,上半身贴地,随时随地都要攻击的样子。
要用投掷骨头棒的方式捕杀它吗?不行,她的臂力不够。在她思考时,那动物开始小心翼翼朝洞口处移动,阿云也顺着它的动作移动视线。
这一只并不顺利,可能是因为看到了刚才同伴被击杀的样子,所以一心想要逃跑,在它移动后阿云根本追不上。加上洞窟内光照不够,很快她就失去了目标,只能慢慢退回木屋中,这里四面都有墙壁,如果那动物想来攻击它也只有正面攻击,她胜算更大。
等了很久也没有动静,阿云也不敢睡觉,只能探个头出去眯眼睛到处寻找动物的身影。找了很久才看见一小团黑影,从洞窟中没有光照的地方窜出来,一溜烟直冲洞口,结果被门口的石头给堵住了,急得上蹿下跳。
阿云握住武器再次出动,快接近它的时候又被发现了,一人一畜在洞窟内追着乱窜,最终阿云终于等到了破绽,那东西因为太慌张急迫,来不及转弯一头栽进了水池里面扑腾。
她不想把水池弄得更脏,所以跳进水池里面徒手将它抓了上来,然后拖到岸上用手中的骨头敲死了。
距离第一次猎杀鸟儿并没有过去很久,那时候她还会感到愧疚,现在只是庆幸自己的脖子没有这两只动物咬个对穿。
“……”阿云长出一口气,拎着它的尸体来到另一只面前,这两东西都毛茸茸的,但皮毛手感非常扎手。长得很奇怪,阿云感觉这里所有动物都长得很丑。眼睛朝外凸出,当然这个可能是因为她敲得太猛了,把眼睛敲暴凸了。四肢较短,有三个长长的粗爪子。
也没有处理,只是草草将它们堆到了土坡下面某处。她得先想办法处理伤口,后续会不会发炎化脓?动物的爪子上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病菌?这还是阿云第一次受那么重的伤,脸一阵阵抽搐,小腿也因为刚才的追赶流出了更多血。
要怎么办呢……自己比想象中还要慌张,木屋里没有任何可做医疗用的东西,只有一些水果和树叶。撇开药物,该用什么包扎?要把羽绒服拆开包扎伤口吗?
舍不得。
阿云慢吞吞来到水池边,先清洗了一下伤口。脸上的还好,洗干净后就没有继续朝外流血了,小腿是个大问题,应该没有伤到血管,可是血就是会匀速渗出。
“唔……”她思考一会儿,就脱掉了短裤。虽然短裤也非常宝贵,但终究是比不过柔软的羽绒服的!她摆弄好几下,才将小腿上的伤口用短裤扎起来。
阿云有点慌神,会不会感染呢?如果被感染了肯定只有死路一条了吧……好讽刺,明明刚才还在想自己已经可以独立生活了。她有点暴躁的抓了几把地上的泥土泄愤似扔了出去。自己太松懈了,日落后就应该把山洞口堵上的……
她蹒跚站起来,一瘸一拐回到了木屋里瘫软在床上。这下好了,根本不用考虑提索的事情了,她甚至可能活不过这几天了。躺下休息了一会儿,情况也没有好转,左脸颊已经开始抽痛,因为肿胀她左眼被挤得不得不眯起来。她能感觉到整个小腿里的血管在突突突跳,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伤口估计还撕开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