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待诏还在一旁观摩聂屿舟画的那张油画,痴迷如斯,看了一天都不腻,也是神人。
聂屿舟画了一片竹叶,道:“郑兄,你瞧瞧我的叶子画得怎么样?”
“哎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叹息。聂屿舟转过身去,哪里还有什么郑待诏,站在他身后的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江野,难得摆出一脸愁苦相,“我真是后悔送了小少爷来画院,家也不想回了,整天就琢磨这些画。”
聂屿舟见到江野的那一刻,是又惊又喜,脸上不自觉就露出笑容:“侯爷,你这么早就下值了?”
江野刮了下聂屿舟的脸蛋,将他脸上那一点不小心沾到的墨摊开,他顿时就成了小花猫。江野道:“案牍劳形,多做伤神,不值得。不像你,沉迷于画,自得其乐。可我这人呢,偏偏坏得很,见不得你太快乐,所以来打断你。”
聂屿舟放下画笔,道:“回家吧。”
“不研究了?”江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聂屿舟画的竹子。
聂屿舟壮起胆子,用手蹭了一点墨水,在江野的脸上摸下一道黑色墨痕,然后转身就跑,笑道:“明天有的是时间。到点了,就回家。”
江野闷声笑了起来,喉结耸动,笑眼弯弯地望着在夕阳下小跑的聂屿舟,随后提起大长腿,追了上去。
坐在回镇北侯府的车上,聂屿舟问:“侯爷,你今天来画院找了我两回,知道我一天都在干什么,那你呢?你今天做什么了?”
江野懒懒道:“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