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搂着聂屿舟站直,先是唇角微微上扬,露出标准的狐狸笑,看得聂屿舟不由得屏住呼吸,许是太久没看到这样的笑容,聂屿舟也跟着笑了下。
接着聂屿舟就看到江野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狐狸眼朦胧地看着聂屿舟,不声不响,但又好像说了千言万语。
聂屿舟反应过来,惊喜过望,双目睁得铜铃大,激动地抓住江野的胳膊,心间如有万千烟火绽放,兴奋道:“太好啦!侯爷,你真的醒啦!侯爷!你什么时候醒的?”
江野凝视着聂屿舟的激动神情,终于慢悠悠开口:“这么想我吗?”
从江野病倒那一天起,聂屿舟无时无刻不盼着江野赶紧醒过来,真等到他醒过来,自然有种枯木逢春的感觉。他点头道:“你……我知道你是为我才病倒的,因此日日夜夜祈祷你赶紧醒过来!”
江野眯了眯眼,猜到聂屿舟话里的意思,想必是明境说出了实情。没用的东西,这点秘密都瞒不住。
江野扶住聂屿舟后背的手忽然收紧了下,将他搂得靠自己更近一点。
聂屿舟明显感觉到江野手上的用劲,甚至有一丝挑逗的意味。江野挑了下眉毛,笑悠悠道:“那你要怎么回报我?”
聂屿舟被他这个不正经的动作搞得脸色发烫起来,忽然意识到此时此刻江野刚从浴桶出来,身上不着片缕,在月光照耀下一片洁白,而他的身体还紧紧贴着自己。
之前给江野洗澡的时候,对方也是赤/条条的,但那时候江野没有意识,聂屿舟习惯后便不会觉得尴尬,就当在给宠物洗澡。
现在不一样,江野大大方方地站在他面前,还直勾勾看着聂屿舟,仿佛这么坦诚相对没有丝毫不妥,乃天经地义习以为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