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屿舟遵守诺言,开始细心地观察江野,准备给他画一幅绝世画像。
无论江野做什么,聂屿舟都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用膳也好,泡脚也好,甚至江野睡觉,聂屿舟也要盯着他看半晌才闭眼睡觉。
朦胧的月光下,江野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扭头瞥聂屿舟一眼,沉声问道:“还没看够吗?”
聂屿舟眨巴眨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道:“当然没有。我要连续观察十来天,打好几份底稿,才敢真正开始动笔画你呢。我怕观察得不仔细,把侯爷画丑了,玷污侯爷一世英名。”
江野索要画像只是一时脱口而出,没想到聂屿舟这般认真对待,反而教他心生惊喜。江野转过头来,正对着聂屿舟,微微笑道:“那你尽情观察。”
他身子微微前倾,离聂屿舟愈发近,呼吸扑在聂屿舟脸上,道:“这样近一点,是不是观察得更仔细些?”
聂屿舟对上江野的沉沉目光,忽地耳根一热,垂眉羞道:“倒也不用这么近。太近了,只看到局部,看不到整体。”
江野的声音忽然带了点难以察觉的急促:“脸上表情自然是越近看得越仔细,譬如现在我看到你垂着眼睛,不敢看我,还看到你的脸很白,比月光还白。”
聂屿舟推了下江野,却没能推动,反而是双手摸到江野的胸膛,让他更加局促不安:“侯爷,你下来。”
“下来?我根本就没在你身上啊。”江野笑得很有深意。
聂屿舟:……假夫妻,就别玩这种游戏了吧。
不过既然江野非要这么越过三八线,聂屿舟也完全可以丢掉羞耻心,红着脸坦然看向江野,将胸膛一挺,微微含笑道:“侯爷若是想要,身为妻子,我当然可以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