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屿舟可不是受了委屈自己忍受的人。他直勾勾看着周氏,道:“我没有说你,是谁做的手脚,公道自在人心。”

周氏柳眉倒竖,呵斥道:“好了!还有谁会冤枉你?办事不力还逞口舌!都这会儿了,在这对骂有什么用?赶紧看看有什么糕点就端什么糕点出去!先招待客人!聂屿舟,你也别杵在厨房,耽误婆子们干活,这场赏花宴是以你的名义办的,你快去前面迎接客人!”

被这一顿骂,聂屿舟快气炸了,冷哼一声,走出厨房,来到镇北侯府东边的大庭院,除了盛放的一簇簇荼靡花,院子里还莺莺燕燕站了一群人。

聂屿舟一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就是镇北侯的男妻吧?”

“这么好看的男儿郎给人当妻子,着实可惜。”

“当初镇北侯风风光光的时候,谁不想嫁?要不是镇北侯中毒,能轮到他一个庶子?”

“他真的把镇北侯冲喜冲好了吗?希望待会儿能见到镇北侯。”

聂屿舟自知嫁给镇北侯就少不了面对这样的场面,少不了面对如风刀霜剑的流言蜚语,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因此此时并不会因为这些人的言语而伤心。

但他忍不了自己努力做好的事被人白白构陷!白白浪费!

他在想办法反击周氏。

有人排众而出,问聂屿舟:“一大早就从家里往镇北侯府赶,什么也没吃,镇北侯夫人,府上可有准备糕点一类的吃食?”

聂屿舟哑口无言,如芒在背,不知如何回答。

周氏轻悄悄走到聂屿舟身旁,斥责:“看你干的好事!厨房里其他糕点已经不新鲜,现在只能等到中午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