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从未想过交出掌家的权力,就算是交出,也是将来交给江豫江纾的妻子,怎么能交给江野的男妻?她压着心口的愠火,道:“你年纪轻,才嫁进来,当以照顾侯爷为主,家中内务不必操心。”

聂屿舟不肯让步,此时若让步,再也没有机会能当家做主偷捞油水了。他语气不容置疑:“老夫人说的在理。正是因为我年纪轻,才更要多多孝顺,早日跟着老夫人学,也好让老夫人少些辛苦,侯爷,你说呢?”

他把球踢给江野,让江野拿话,毕竟若想成功掌握镇北侯府的财政大权,必须得到江野的支持。

没等江野说话,不明其中利害关系的江纾先开口了:“娘,你就让大嫂跟着学吧,大嫂那么聪明,肯定一点就透。”

江野嗤笑,朝聂屿舟道:“你就这么想受累?”

聂屿舟撒谎不脸红:“我是想为老夫人分忧,为侯爷分忧。”

周氏气得脸都绿了,原本送了江纾过来松风院,想通过知会他们赏花宴的事,来扳回一成,没成想倒被削弱了管家之权。

偏偏她还只能忍气吞声,江野是镇北侯,是府上真真正正的一家之主,他同意让男妻主持中馈,那便谁都得听聂屿舟的指挥。

如果江野和聂屿舟还要点脸,将周氏当母亲看待,那周氏就可以过得富贵滋润,但凡这对夫妻心肠歹毒些,周氏这个继母便无立足之地。

越想越气,周氏气不打一处来,还只能勉强笑着道:“如此甚好,那屿舟便从这次赏花宴开始学,邀请名单、宴席菜式、鲜花培育等等都不是小事,出不得一丁点错,否则就会被人笑话。”

聂屿舟笑着回应:“自然,我都明白,一定做好。”

周氏咽下无名火气,气愤地离开松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