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出手放在大黑熊脖子的毛发上,竟然意外地很顺滑。

这要是剥下来做一件冬日里的披风,一定又暖和又拉风。

胡思乱想中,他缓缓睁眼,刚好和大黑熊的巨眼对上,连忙心虚地念了声“阿弥陀佛”,刚刚是开玩笑的。

聂屿舟原本以为这么大一只黑熊,生活在昏暗的厩棚里,必定脏兮兮的,毛发粗糙,跟刺一样。

没想到还挺好撸的,和撸猫撸狗无甚区别。

以后他可以对外吹牛,我可是撸过大黑熊的男人!

他摸了又摸,脸上忍不住绽放笑颜。

江野垂眸看见他脸上的灿烂笑靥,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边关清亮亮的月亮,洒下一片皎洁,那是他领兵作战时最爱看的风景。

聂屿舟含笑道:“侯爷,大黑还挺乖的。”

以后天天来撸大黑一把,也不是不可以,但得在江野的陪同下。

江野抬起手想蹭下聂屿舟的脸蛋,最后还是放下了,道:“和你一样,很、乖,非常特别极其地乖。”

语气很是阴阳怪气。

聂屿舟心道,堂堂侯爷,这么小心眼,什么话都记在心上!

半个多月后,聂屿舟已经再也不觉得大黑熊可怕,和大黑熊称兄道弟,甚至敢骑在大黑熊背上,解了锁链,在后院慢走一圈。

在大黑熊背上一颠一颠,聂屿舟揉了揉它的脑袋,安抚道:“黑哥黑哥,慢点,我很担心被你甩下来。”

坐在轮椅上的江野:……

“大黑才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