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孙太医的叮咛,聂屿舟尝试劝解江野:“侯爷,御医开的药都是珍贵药材,入口方能治病。”
江野饶有趣味:“你的意思是让我喝洗脚水?”
聂屿舟:……
故意呛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拿出生平最大的耐心:“侯爷,我是希望你能正常喝药,早日病体痊愈。”
明境已经端来药汤,江野照旧把双脚放进药盆,热气氤氲在他的小腿周围。
江野看起来完全不将自己的贵体放在心上,厌世道:“孙太医应该和你说过,我中的毒无药可解,好不了。”
聂屿舟理当尽好一个妻子的职责,劝道:“好不好得了,另说。我希望王爷活长久些。”
江野盯着聂屿舟的脸,嗤笑道:“我这身子,活得越久,你守活寡的时间可就越长。”
聂屿舟眼睛亮晶晶的:“我有个癖好,守活寡的癖好。”
有钱有地位,还不用伺候老公,这活寡日子谁不喜欢?
江野难得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怪异地打量着聂屿舟。
恰在这时,周氏来了,哭得老泪纵横,大概意思是周炳彪病得不省人事,外面请的郎中束手无策,求江野请宫中医术高明的太医来诊治周炳彪。
江野皱起眉头,显然对周氏的聒噪很不满意,道:“周炳彪是我什么人?值得我去请太医跑一趟。”
语气讥讽,仿佛那周炳彪就是路边一条死狗。
周氏抹泪道:“炳彪和你是没什么关系,可他是我外甥,他要是有个好歹,我哥还怎么活?我就这么一个外甥,求侯爷帮帮忙,我给你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