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之间的来龙去脉后,聂屿舟顿时有些替江野打抱不平,讥讽道:“周少爷这一身绫罗绸缎值不少钱吧?”
白吃白喝白住还好意思嚣张?简直不配为人!
周炳彪听不出好话歹话,还以为聂屿舟在奉承巴结他,大言不惭道:“也就二十两银子。我房里还有很多好看又贵重的衣裳,今日天气好,不如夫人赏脸随我去看看?”
从体态到言行,妥妥一个油腻猥琐男。
聂屿舟义正言辞道:“这可不好,我是侯爷的夫人,去你房间算什么?”
周炳彪见聂屿舟面容俊秀绝伦,双手生得那样好看,巴不得立刻捧来嘴边猛亲几口。他愈发来了兴致:“都是男子,怕什么。侯爷有的,我也有。侯爷没有的,不能给你的,我能加倍给你。”
周炳彪那张月球表面的脸贴过来,着实恶心一把聂屿舟。聂屿舟将他轻薄的心思看得透透的,再次退后两步,警告道:“还请周少爷自重,我得回去伺候侯爷了。”
周炳彪拦住他道:“他不就躺在那儿吗?有什么好伺候的,夫人这般风流潇洒,及时寻乐才不算辜负。”
聂屿舟忍,再忍。
他还没在镇北侯府站稳脚跟,不能惹事。
忽有一道稚嫩飞扬的声音传来,打断两人的对峙。
“大嫂!大嫂!大哥怎么样啦?”从竹林甬道里飞奔出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是江野的三弟江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