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这次的大楚之行,也没问大楚的回礼,容乔慢慢盯住他,没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是。”
容乔走下台阶,拖地长袍逶迤在台阶上,“国师此去,是为了带这个人回来吧。”
闻景礼从怀中掏出一张书卷,“此去大楚,我拿到了他们的布防图。”
容乔接过来,拆了上面的火漆,铺开看了会儿,又慢慢卷了回去,涂着红色豆蔻的葱白指尖轻轻扣着书卷。
“虽然如今孤已称帝,可朝中内忧外患,国师……”她抬起眼皮,妖艳的妆容衬得她宛如浴火重生的妖精,一双丹凤眼媚眼如丝,可惜闻景礼从未多看她一眼。
她将布防图放回闻景礼手中,“国师还是得帮着孤啊。”
“我知道。”
那双手轻轻放在闻景礼温热的胸膛前,指尖挑逗般画着圈,“国师今晚可要留在宫中?”
“多日未归,朝中折子甚多,我要赶回去处理公务。”
容乔悻悻放下手,从宽大的袖子中拿出一个面具扣在闻景礼面上,轻笑道,“国师还是戴上比较安全。”
而今闻景礼是大楚废太子之事知道的仅有寥寥数人,即便如此,男人从政在岐舌国也是从未有过的事,朝中尚且动荡不稳,凡事都得小心。
回到府中,闻景礼并未处理公务,径直去了寝室。
在他的穴位上扎了两针,薛琅才慢慢转醒,他睫毛湿润,睁眼之时,眼泪便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他没有闹也没有说话,直愣愣睁着眼,双目无神,空洞的如同死人,叫闻景礼死寂多年的心又开始闷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