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拥挤,走在其中几乎就是前脚踩着后脚,薛琅的腿不养三四个月是好不了的,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身边的谢承弼,忽然有人撞到他,薛琅手中忽然一空,一转头就看不见谢承弼了。
身边涌动着不认识的人,薛琅失了自己的依靠有些惶恐,废了好大的功夫才退到一边,呆呆地站在杆子旁边,既走不了,也不知该做什么。
陌生的环境,混乱的人群,盖天的吵闹,薛琅心情渐渐阴郁,心中开始有些埋怨谢承弼将他带出来,又将他扔在这里。
片刻后,有人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薛琅一转头,迎面是一个带着半边面具的男人。
通过身形他也认出了谢承弼,“你去哪了。”
谢承弼伸手将一个面具盖在他脸上,又替他绑上绳子,“我方才去打听了,他们祭祀都是要带面具的,以免自己的容貌冲撞了山神,不带面具去祭祀会被当做不尊重神明。”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旁边的杂技人忽然吹了一口火出来,在一片震耳欲聋的叫好声中,火光将薛琅带着面具的脸映亮。
谢承弼看的呆了呆,忍不住上手去摸,隔着面具轻抚薛琅的脸,“我为你挑了个兔子面具,很适合你,你可喜欢。”
第七十八章 擂台比试
刚刚被挤了半天,他又急又累,看见谢承弼后才稍稍安定了些,一把抓住他的手,语气不满,“下次别走远。”
薛琅刚喘两口气,谢承弼反手握住他,他抬起眼,漆黑水目中晃过不解,谢承弼看着看着,恍惚就陷了下去,心头都软化了。
他的云儿生的如此绝色,连声音都软濡动听,他头一回看见,就喜欢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低下头,克制着心头的怜惜,轻轻在薛琅面具上吻了吻,“我下次不会了。”
“郎君,”有个带了面具的人笑着走过来,他提着手里的一大捧精致灯笼,“买个灯笼吗,可以送家眷和心仪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