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的脸色顿时又变的铁青。
“你不是说自己记不得之前的事了,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
谢承弼从胸前掏出一块用赤色络英绑着的手掌大的圆形牌子,颈部是一颗有了裂痕的玛瑙珠,看长度原本应该串着不止一颗玛瑙珠,牌子通体漆黑,看不透是用什么材质做的,上面隐隐可见一个凹下去的手掌印痕。
薛琅攥紧了手心,脸色隐约有些愤恨。
原来是带着这个东西才让他侥幸逃过一劫。
谢承弼认真地将牌子挂在薛琅腰间,“我虽不记得你了,但却认识这块牌子,这牌子是给我未过门的媳妇的,既然我将它给了你,那你定是我认定的媳妇。”
说着他将牌子打了个死结,顿了顿,不放心地又打了一个。
得益于这块牌子,谢承弼并没有受致命的伤,他在悬崖底睁开眼时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正茫然之时瞧见了离他不远处的薛琅,彼时薛琅落在草丛中,浑身是伤。
谢承弼去碰他的时候,薛琅的袖子里就掉出来了这块牌子。
如同谢承弼还记得自己是男子,这块牌子他一看见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他给未来媳妇的定情之物。
可这,这人虽长得好看,但看面相却是个男子啊。
谢承弼不死心地蹲下身,先是摸了摸薛琅胸前,硬邦邦的,没感觉到起伏,他心凉了一半,又往下摸,软软一团。
他兀自蹲在原地震惊半晌。
但薛琅生的合他心意,谢承弼越瞧越喜欢,于是更加坚信此人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