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德宣回过神。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谢承弼手里捏着花生,透着栏杆往下看台上坐着的说书人,讲的是穷苦书生科举不成,被兄弟连累抄家,侥幸躲过后去边境投了军,最后光荣凯旋迎娶公主的老掉牙故事。
“都多少年了,话本就没换过,不过田兄你头一回进京,想必能听个稀奇。”
事实上田德宣到现在都没听进去一个字。
“怎么心神不宁的,是碰着什么难事了吗。”
自那日见过,田德宣便总是时不时地想起皇帝在花树下拥着薛琅的样子,日日思,夜夜想,晚上觉都睡不好了。
他迟疑着道,“你可认识薛琅。”
谢承弼咬碎了嘴里的花生,又灌了一口茶漱口,“只见过几面。”
说起来他每次见薛琅,好像都不是什么太平时候。
“怎么忽然问起他来。”
田德宣犹豫片刻,想起当初答应过薛琅不往外说奉銮宫的事,于是忍了忍,把话咽下去,摇了摇头,“只是见他权柄正盛,却仿佛并无甚功绩,多嘴问句罢了。”
谢承弼哼笑一声,“此人行事算不上正人君子,田兄莫要与他深交。”
“我听闻你曾救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