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抱怨,可因着病气带了些自己都没发觉的软,听着像是在撒娇。
薛重唤也不自觉带了些哄小孩的语气,“哪有人把药当饭吃的。”
“陛下来过?”
薛重唤顿了顿,“是,来送了些药膏。”
“拿来我看。”
不出片刻,那堆在库房积灰的药膏便呈了上来,盒子里撞着三四盒小巧雕花的药盒,里头还有闻景晔亲写的用法,语气极尽缠绵,丝毫不像是君臣间会说出来的话。
薛琅看了一眼便丢在了一边,“他这药都是极好的,用这个吧。”
“是。”
修养了七日后,薛琅病好的差不多,可以去上朝了。
只是他来了,却总觉得今日少个人,环视一遭,发觉是文臣没了领头羊。
随便叫来一个臣子问了问,才知沈云鹤今日告了假,听闻太子也是今日被流放西荒,不知二者是否有什么牵连。
正琢磨着,曲嘉文出来唱礼,众大臣依次进入大殿。
闻景晔坐在龙椅上,盯着薛琅看了片刻后才移开目光,薛琅低着头,始终能感受到那股炽热的视线时不时的停在自己身上。
下了早朝,曲嘉文专门留下薛琅,说皇帝在乾安殿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