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看不见她的身影了,薛琅笑意渐淡,眼底冰冷地抽出帕子,细细将每根手指擦了,而后将帕子扔到了水池子里。
他对皇后说了那么些话,就是想让她自尽。
一是为了太子,二也是自己。
皇后那些年给他使的绊子,薛琅每件都记得,如今也到了清算的时候。
只没想到玲珠先动了手,这也好,到时候玲珠也不必留了,死了干净,一了百了。等太子回来时,阻碍在他面前的路,就只有狗皇帝的一条命了。
转过身,眼前正正站着个人。
他瞳孔狠狠一缩,眼底映着那人的身形。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听到了多少?
这件事绝不能传出去。
薛琅余光瞥着身侧的池子,思忖这池子溺死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沉寂半晌,那人抬步走了过来,衣摆掩映间步步生莲,“方才那是皇后身边的玲珠吗。”
薛琅不言。
“皇后如何了。”
薛琅眸色一闪,盯着他问,“什么如何。”
沈云鹤以为他没听明白,又耐着心解释一遭,“你喊玲珠来,不是为了看照皇后吗?我听你刚刚说不要告诉别人,遇到何事了。”
薛琅又看了他片刻,见他确实面无异样,心道他来得晚,许是没有听全,这才松然笑了笑,“无事,只是皇后近日着了风寒,太医说将养几天就好了。”
他顿了顿,转了话题,“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