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还在殿前跪着,长摆在身前工整的平铺着,她是国母,是王家嫡女,哪怕如今跪在地上,依旧不失半分仪态,无损皇家颜面。
薛琅行礼,“皇后娘娘。”
皇后目不斜视,面容冷漠。
薛琅便离开了,只是擦肩而过的刹那,他听见皇后说,“看好太子。”
去东宫的路上,他身后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而且是小跑着来的。
“兰玉,兰玉!”
衣摆被人拉住,闻景晔喘着气笑,“兰玉怎么走的这样快,都不等等我。”
“松开。”
闻景晔眨了眨眼,“兰玉生气了?”
薛琅冷笑着将衣袖抽回来,“臣哪里敢生殿下的气。”
别人生气要么摆在脸上,要么不露声色,薛琅则不同,他贯会阴阳怪气,然后伺机报复,不肯在别人那吃一点亏。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闻景晔不是没见过这种人,但薛琅总归是不同的。
许是因为他那副漂亮皮囊,叫人看了心软,又或是这人的路直直通向一个地方,不走岔路,也不左顾右盼,做起事来狠厉决断,他不会绕路,也不愿迂回,谁挡他的路,就要谁的命。
虽看着无情,但闻景晔反倒觉得这种人最是简单。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有人憎恶薛琅,自然就有为之着迷的。
“兰玉,我也想活着。”
薛琅讥道,“殿下如今不活得好好的。”
“我在冷宫也活的好好的,我要的活着,可不只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