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狱卒拿着钥匙走过来,哗啦啦,囚门上的锁链打开,梁璐满心以为是自己能出去了,欢天喜地的站起来,“多谢二位大哥,多谢二位大哥。”
然而梁有稷的面色却变了。
这可是死牢,除非有天子御令,否则绝无可能出去。
他枯槁的手抓住牢门,“住手,住手,你们要他带去何处,放肆!”
一个狱卒猛地踹了下牢门,震得梁有稷脱了手,整个人往后踉跄去。
“都进死牢了横什么横,别着急,你儿子完了就是你,一个也跑不了。”
梁璐呆呆地看着他爹,见狱卒要来抓他,本能地往后躲闪,被人一把钳住手腕架起来往外走。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到我去哪!我不去,我不去,爹,爹救我啊!”
梁璐怕极了,双腿发软无力,是被两个狱卒一路拖走的。
来到刑房后,他骇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狱卒熟练的把人绑在刑具上,接着从外面搬来一把宽大的红木雕花软椅,又泡了壶上好的热茶候在边上。
“薛大人请。”
薛琅掀袍坐下去,纤尘不染的靴尖锦绣云纹,与这囚牢格格不入。
梁璐只知求饶,连人都认不出,“大人,大人你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我说些你知道的,从哪件开始呢?”手指点在木椅上,薛琅轻轻笑着,昏暗的牢房中,两侧的火把阴阴晃动,照的他蛇蝎面孔艳丽诡谲,“是你寒冬腊月将人丢进冰池子里,还是关进柴房三天不给吃喝,亦或是吊在树上供你其他狐朋狗友鞭打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