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将黑布摘掉,手掌的鲜血蹭在脸上,有种狠厉的美感。
“大人!”
薛重唤迟迟赶来。
薛琅手上捏着谢承弼的命脉,侧目向角落的叫花子撇去一道格外冰冷的目光。
薛重唤立刻会意,三两步抓住那想要逃跑的叫花子将人提到薛琅面前。
薛琅直截了当道,“杀了。”
手起刀落,沈云鹤甚至来不及出声,刚刚还在哭叫的叫花子便没了声息。
薛重唤怕溅出来的血脏了薛琅,甚至转了个方位,所有的血都溅到了谢承弼衣摆上,叫花子无力地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后便没了声息,血在身下摊成一片。
谢承弼呆了瞬间,接着双目发红,“你……”
刀尖上挑,迫使谢承弼扬起头,露出下面最脆弱,最致命的地方。
上辈子,谢承弼的长枪就是从这里进去。
自重生以后,有关谢承弼的一切如枯藤般缠着薛琅的身体,他憎恶,厌恨,但也畏惧,恐慌。
许是察觉到他神态不对,沈云鹤上前两步,语带告诫,“薛琅,他是谢家的人。”
“我知道。”薛琅攥着匕首的手越发用力,血珠滴滴落在谢承弼肩头,“若非如此,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谢承弼全然不惧他,他察觉得到薛琅并不会武,要制住他轻而易举,只是他没料到薛琅会这么狠,“今日之事是我之过,但他罪不至死,你怎能说杀就杀。”
薛琅抽刀出来,下一瞬刀尖猛地没入谢承弼肩膀,鲜血将衣料浸染,他愕然抬头,看到薛琅冰冷厌憎的神色,明明是初识,中间却仿佛隔着血海深仇。
沈云鹤一惊,“薛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