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起她的手,凑近她浅浅地吻上她的唇,撤开后黏黏糊糊道:“姐姐,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要是食言了怎么办?”
她这时才露出双手,捧着一束野花,“夫人,我定不会食言。”
繁花似锦,纯白如雪。
她往前递了一下,又道:“在外面看到和药庐的花一样,摘回来给你看看。”
我低头轻嗅着,心脏有一瞬间的抽痛。
“你先炼药罢,我去忙了。”
她已然走远,束起的长发随风飞扬。
良月剑又被她别在腰间,此时沉默着,冷寂着,等待重启之日。
我知道良月也在等着自己重回江湖之日。
如果……她早点将花捧给我的话,我或许会停下种蛊。
就在方才,我在吻她的瞬间便将情蛊顺着手腕种进了她的身体。
情蛊会迷失人的心智,让不爱者生爱,让爱者更爱。
中了情毒的人会因为短暂的离别便心慌难过,无法自拔,若永久失去了爱人,除非殉情,否则无药可解。
这是最自私的爱,也是最下流不堪的手段。
可我现在竟然将毒计用在了良月身上,我……好像在做一件错事。
我瞧着瓮中红色的蛊虫,一闭眼,握着花将手腕也伸了进去。
细长渺小的蛊虫顺着皮肉倏然间钻入,顷刻间消失不见。
如果都中毒的话,这样是否就公平了?
当我将手从毒瓮中撤离,却发现手中的花朵糜烂不堪,完全没了良月递给我的朝气与张扬。
是狭窄的毒瓮挤烂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