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脸一看,见良月一副受气包模样,可手上还沾着血。
再一瞧两人,良月毫发无伤,赵运卿嘴角却裂开,梅花一般绽放着血花。
“是我太惯她……我为你涂药吧。”
他不置可否。
我将良月哄走,碾碎药粉,一点一点蘸到赵运卿的嘴角。
他疼得倒吸凉气,不住地骂:“良月这个暴力狂。”
“你不也是,老惹她做什么?”我哂笑道。
他瞧着我呆了一瞬,我一僵,尴尬地收了笑,继续认真为他敷药。
“我哪里惹她了,我只想惹你。”他突然偏过头,趁着我抹药的手吻了我的手指一下。
我瞬间缩回手,心慌意乱地跌坐在地上,却见他恶劣地笑起来。
“我们是结义兄弟,你不能这样。”
“哪样?我可什么也没做。”
“你!你果然未变!”
我接下来再为他敷药便重了许多,弄得他连连呼疼,最后见他是真疼了,才放轻力道。
“阿生总是这么心软啊。”他微眯起眼感叹道,“难怪阁主变傻了也记得你。”
“炎淮,我只喜欢姐姐,别在我身上浪费功夫了。”
我收拾好药箱,走之前对他郑重道。
他却拉住我的衣角说:“你喜欢女人,我喜欢男人,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但让我陪着你好吗?”
说完,他却又像在掩饰尴尬般,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我蹙眉笑起,终是妥协了,“都随你。”
此后,炎王府终于恢复安宁。
良月日渐光明正大,竟是在白日里直接闯入我的房间,一口一个“夫人”得叫,但当我问她要做什么,她却只单纯无辜地望着我,一脸懵懂道:“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