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室正统所占据之江南岌岌可危,竟呈瓮中之态。
永王此行进都勤王必遭各方势力牵制,独成一家。
“幼帝年岁不过同林朗一般大小…….却被摄政王挟持,当真可怜。”
马车中仅我与师兄两人,我忍不住感慨。
他双腿盖着厚厚的毛毯,翻了一页医书,冷哼了一声,“皇家之人哪有什么选择,身为天皇贵胄,搜刮民脂民膏享受,就要有此等觉悟。”
“泽明说的不错,今天下四分五裂,皇室一蹶不振,皇帝年幼无知,虽然可怜,但身为皇室中人,自出生起便身在囚笼,获得无上殊荣,更要担当国之重任,德不配位必然遭殃。”
车窗外江远闳颇为赞同道。
我们正往千机阁而去,途径虢州城时江远闳一行将北上直接汇入永王大军,成为其麾下一员。
“阿父,也就你可怜小皇帝了,他在其位就要谋其职,当年永嘉帝十岁登基,少年皇帝,不也守得了江山,御得了外敌。”林朗坐在常陆的马上,晃荡着回道。
我笑答:“不是谁都像朗儿和永嘉帝一般厉害的。”
她顿时羞臊起来,脸颊抵在常陆的后背上不吭声。
常陆纵容地笑了笑。
我放了车帘,垂眼假寐。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良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坚持自己忘记了一切,声称千机阁主无情无爱,但当入魔之夜来找了我两次后似乎便妥协了。
我曾问常陆阁里可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却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最后实在熬不住我的探究,憋出了句,“她夜里闲得乱逛。”
“哪种乱逛?”
他不说,而林朗成日在修习暗主之道,两耳不闻窗外事,更是一问三不知。
路程行至一半,队伍在林中休整,我下了马车留师兄一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