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推着我朝远处走,“闭嘴,他可不比你那阁主脾气好。”
我想反驳,可场面实在混乱,加上院子里一个个女人探出头来看,到底有些尴尬,便跟着到了前堂药铺。
李掌柜早已习惯,为我安排了一处僻静的屋子,走时交代道:“不要惹那位姓江的大爷。”
我追上去问,他才解释起来。
江远闳原本是隔壁镇的炭夫,家中四口人,父母皆在,带个小妹,一家老小全靠他挣钱养活。
这人性格豪爽,嫉恶如仇。
直到有一日,半截入土的县令看上他美若天仙的小妹,这一家人不愿意,硬是被县令逼得家破人亡,江远闳无奈之下落草为寇,带着村里的穷人上山做了匪。
但这些匪劫富济贫,久而久之村子便依靠他们庇护,后来范围越来越广。
悬赏一张一张发布,他的赏金一日多过一日,但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
据说江远闳上面还有个哥哥,少时夭折,所以他实则为家中老二,敬他的叫一声“江二爷”,不敬他的则叫一声“江老二”。
不过只有一人连名带姓叫他,也就是我那丁宁师兄。
“李掌柜,他对我师兄如何?”我试探着。
李掌柜瞧了眼他们那个方向,一言难尽道:“原本以为泽明是个可怜人,后来知道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泽明是我师兄的化名。
我还想再问,却听掌柜念叨着“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匆匆离去。
那我和姐姐呢?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吗?
我没感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