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我饿了。”
榻上之人脸不红气不喘。
我眼神询问着她,她还是那副泰然模样,随口道:“阳春面。”
果然,她为父,我为妻,看来我要为她做一辈子饭了。
还要为她敷一辈子的药。
可也没什么不好,我愿为良月妻,日日夫相随。
她近几日都十分安生,仅是在院里练些剑法,我看她总一个人寂寞地望着远山,便提议让她陪我上山采药。
她歪了下脑袋,头一次不加掩饰地表达疑惑,“采什么药需要我去?”
她很显然不喜欢这种。
我挠了挠头,找了个借口道:“山上有虎,我害怕。”
她提剑走向我,冷淡的表情中带上一抹盎然,仿佛在说“这次不是我要去,是你要我去打打杀杀的。”
我跟在她身后,偷瞄着总是想笑,后来实在忍不住,笑容大大的挂在脸上,被猛然转身的她发现了。
我吓得退了下,正巧退在一块冰面上,后脚瞬间往前滑去。
她急忙伸手过来扶,却被我连带着拖了下来。
一瞬间天旋地转,我坐在冰面上,她则单膝跪在我腿前,身子倾向我,一头高束的乌黑长发落在我们两人的肩侧。
淡淡的草药香从她的肩膀处发散出来,她抬脸正对向我,淡淡道:“不好好走路偷笑什么呢?摔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