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笑了。
我同她讲了移魂索命的上古医术,但我曾当着药谷长老发过毒誓,绝不将移魂索命之术外传,姐姐知道的不过只言片语。
她问我她现在是活人还是死人,我想了想,说道:“都不是,是活死人,医经上称药人。”
“药人……给你做药引子的人?”
我笑着纠正她,“是需要药引子的人,药人与药引浑然天成,阴阳相契。”
她没再问,又提剑踩雪去了山里。
其实我瞒了她一些,药人属阴,药引属阳,药引有时也不通指男人,还可以是一株草药,一个物件,一种境界。
姐姐的药引我并未找到,可这寒山药庐中我属至阳,没道理舍近求远,将她丢在病榻上去费功夫寻找迷一样的药引。
往例中有人寻得药引用了一日,有人却用了一生。
可我与姐姐既成了亲,我便要为她寻得最合适的药引,让她不再受那天罚之苦,更不必禁锢于我。
但是,明明前日我就与她发生了肌肤之亲,为何昨晚她会突然如此?
我百思不得其解,上山找草药时全程心不在焉。
临近中午,我做了两碗清汤面,可等到面凉还是不见人回来。
皑皑白雪在日光下慢慢融化,我围着巾帛坐在院门外等到红霞晕满天空,才遥遥地看到下面山路上一抹晃荡的人影。
我忙跑下去,中间被雪滑倒,顺着山路遛了几丈远,差点滑到山路外边,但我顾不得这些,爬起来就往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