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琉璃簪插进她的长发,用红色的发带缠绕,发带落在她乌黑浓密的长发上,我望着头发发起呆。
但她只小憩了片刻便醒了,我猜又是因为她那猫一样的直觉。
她感觉到头上的异样,顺着发带摸到了那支琉璃簪,似乎有些惊讶,沉闷了会儿后从怀里取出一个手帕。
手帕叠得整齐,随着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一副银镶玉的手镯。
她拉起我的手,将手镯塞上我的手腕,瞧了一会儿道:“你手白,戴上好看。”
我问她:“哪里来的手镯?”
她不假思索,“祖传的,但我不知道祖上姓甚名谁,从记事起就这一副手镯留在身上,送你了,权当信物。”
我顿时觉得自己的琉璃簪十分上不得台面,糊里糊涂地觉着妻就妻吧,也不是不可,于是不太情愿地说:“你做夫,我为妻,那我以后如何称呼?是叫姐姐?还是官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她果然什么都没考虑在内,又开始现想起来,最后似乎是想不出合理解释了,才回道:“阿生,我没有名字,若你想要个名字,那便良月吧。”
“良月?有什么出处吗?”
她下意识又要看剑,我就知道或许又是与她那江湖有关。
蜡烛燃尽,外面的雪停了。
我收拾完一地狼籍,看姐姐也没睡,坐在屋檐下望着远方。
我的酒也醒了大半,本想坐在她身侧陪她一起熬过今夜,可看她那模样,便自己回了屋内摸黑躺下。
辗转反侧间,我听见屋外传来极低的说话声。
半夜的深山里哪里会有其他人?
我穿上衣服坐起来,本想去一探究竟,但却鬼使神差的停住了,反而趴在窗下静静地偷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