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紧紧贴着她自个的胳膊,一番动静之后南栖自是睡不着了。纤长卷翘的睫羽颤了颤,费劲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外头天光大亮,错落的光从窗棂中落进来,销金纱幔随风而动,遮不住光。
好亮,南栖眨了眨潋滟的桃花眸,一时间看得不甚清晰,也分辨不得她眼下的情状。
只瞧见熟悉的白如玉修长指节挑起她鬓边的一缕乱发,轻轻地将其别至耳后。上首传来郎君低沉微哑的笑意,如高山清泉般汇入山涧溪流汩汩淌着。
“醒了?”
南栖瞧清了,入目是水红色的帷幔,郎君一腿支起坐着倚在床榻上,着一身月牙白的寝衣。面上眉眼落拓,漆眸沉沉瞧不出别的神情,容色清冷如高山落雪般。
依旧是那般谪仙模样,叫人不敢生出亵渎之心。若是能忽略他攥着她的手腕子至头顶的动作便真是如此了。
昨夜荒唐的思绪回拢,南栖忆起了一切。
面上渐渐发烫,如娇花经了雨水滋润,眼尾泅红,微微上扬,就这般抬眸瞧着他未说一句话便已是千娇百媚模样,令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夫君”南栖听得他问她,贝齿咬了咬唇瓣,略微有些羞赧唤了他一声。
随即便娇娇怯怯垂下眼帘去,软软的声音有些许哑,依旧如昨夜般动人。躺着一小会儿,南栖回过了神,惊觉手腕被压着抬不起来。
而郎君空下来的那手掌也未闲着,随着他说话轻轻捏着南栖有些酸麻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