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低垂着眸子,高高束至喉结的衣襟敞开,禁欲而又荼蘼。见着床榻上纤浓有度的风光,他只觉身上余热不减,反倒燃地愈发旺了。
床榻铺着层蜀锦被褥,南栖往里翻了身,适才所卧之处。似乎可瞧见绣着的根根银丝泛着水光。
他喜欢极了她那双眸子,不笑时勾人妩媚,笑时弯弯若天上皎月,但他晚边更爱那眸中泛红,含着泪花,求他时的模样。
好不容易歇了会儿,南栖抱着被褥似是已沉沉进入梦乡。脖颈后侧却传来男子温热的气息,淡淡冷梅香附了过来。
伸手推了推无用,掀开眸子依稀见得郎君高挺的鼻梁正要贴上她脖颈后侧。
声音低沉愈发地哑,说些什么迷迷糊糊听不真切,只听得什么最后一夜,明日就要去二婶那了。
脖颈处微微凉,激得她浑身一激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天灵盖起。未回过神来,指间似是触上炙热。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南栖明白那是什么。
羞得再也不想见他。
窗边帷帘被风吹得轻轻晃荡,室内的烛火长燃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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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梳妆后乘着马车前往姨母在临安城西的那处宅邸,南栖才明白昨夜里萧衍为何那般,如豺狼虎豹般慢条斯理将她吞之入腹。
昨夜种种,皆化作今日起身时日上三竿。好在身旁都是自己人,早些去晚些去都是不妨事的。
美人坐在马车内,气色极好的面庞叫外头漏进来的光照着,白皙的面上点点绒毛柔和了那股藏不住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