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眼睁睁看着瓜子脸那丫鬟向着萧衍的方向爬去,扯着郎君鸦青色的衣摆,面上涕泗横流道:“公子,公子奴婢什么也没有说,望公子明鉴。夫人,夫人求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毁了容貌,奴婢什么也没有说。”
萧衍见得那手拉起他的衣摆,眉眼压低,面色微霁,周身威压愈浓。
他垂首看了眼怀中只低低啜泣却压抑着不敢哭出声的小女子,知道是吓着了人,眼下得将人抱回房中细细哄着。
唯恐南栖被吓得更加惊惶歇了,他只得歇了想踹开人的心思。
皂靴往前跨了一大步,那丫鬟拉不住衣摆反被合依拖着往后去了。
南栖靠在他胸膛前,听着那有律动的心跳声渐渐回过神来。她只是想给那几个丫鬟一个教训,并未想其受如此重的惩罚。
那四女,生的亦是花容月貌。好好的姑娘家没了鼻子,就算行刑人手法了得于性命无忧,容貌却被毁,于女子而言更加难过。
见她乖乖靠在他身前不出声,像是还在想刚刚那事。
萧衍抬脚跨过拱月门,低声安慰道:“无妨,大理寺的人亲自动手,于其性命无忧。既做了恶,便得想到果。”
南栖纤长的睫羽掩下了眼底的思绪,柔夷轻轻拉上他的衣摆依着本心恳求道:“衍哥哥,是否太过了,她们也并未伤到我。”
初春傍晚的暖阳从柳梢头倾泻,落于女娘子白皙娇媚的面上,她眉眼低垂,娴静而美好。
萧衍知道他的南栖虽聪慧,瞧着七窍玲珑心模样,却最是心善不过,狠不下心。是以总有人能趁着他不在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