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见状上前说道:“姨母,南栖不怕的。这般僵持着总有人认为南栖不清不白,不若验了叫她看看。只是姨母能否为南栖寻到靠得住的验身婆子。”
柳氏明白其中关窍,知道她担忧有人在里头做手脚。
便看向太夫人道:“母亲,此事事关儿媳外甥女的清誉,兹事体大,不怪儿媳忧心。即是要验,可否去寻靠得住的婆子,就寻母亲院内的老嬷嬷,如何?”
崔氏听后面色不善:“你是说我房内人会动手脚。”
柳氏余光瞥了崔涟漪一眼阴阳怪气道:“大嫂自是行的端做得正。却不敢保证身旁所有人亦如此。保不齐就有灯下黑的。”
思及是涟漪姐儿撺掇着捅出这件事,难保后头的事没有她的手笔。崔氏自知理亏,只佯装胸闷喝了盏茶去,未再搭话。
各退一步也好,且用她房内人信得过,太夫人乐得见这样的局面。便招了南栖上前来。
南栖自是不敢不从,低眉顺目上前来唤了声太夫人。
面前两鬓斑白,戴着祖母绿抹额的老者凌厉的眉目似乎柔和了些,轻声道:“叶姑娘且放心,此事无论如何都不会传出去。若有下人多嘴多舌,不论是何人,一律杖毙。”
声音虽慈祥却有力,令屋内的丫鬟后背一凛。
“若验了后还你清白,老身做主将挑事的下人打杀了,不会让你受不白的委屈的。”太夫人轻描淡写几句话便掌控了下人的生杀大权。
将打一个巴掌又给一个甜枣的手段玩的炉火纯青,令人对她感恩戴德。
南栖屈膝福礼,乖巧应下。
心中却含着讽意,如今知道了姨母的话不是作假。
世家大族同气连枝,一个小小丫鬟若背后没人怎么敢告发主子私通,图什么呢。南栖不信太夫人这般精明的老者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