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会寻上涟漪,据她所知二房那边的两位表小姐素来同大房走动甚少。崔氏掌家许多年,眼底划过抹思虑。
偏头看了眼捧着茶盏吃茶的涟漪,宣白的面庞瞧着是不知此事,只因她是大夫人才将人带到她跟前来。
崔氏到底未说些什么,垂眸看向跪在下首的丫鬟沉声道:“你有何事要说,快些说来。”
头一回见大夫人,一袭云雁细锦衣,坐于主座上只是这般看着她就令人不由自主垂下头去。
那丫鬟捏着衣袖将在崔涟漪跟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奴婢也是没了法子,栖迟院住的表小姐前段日子异常的很。”
“明明是白日里,表小姐却要阖上窗与门,还要拉上帷帘,睡到日上三竿还不够。夜里有时也不要人守夜,她身侧的大丫鬟唤绿墨的将奴婢们赶回到耳房内,自个也回了院中去。”这丫鬟回忆起那段日子的事如实说道。
这有什么,许是叶南栖性子惫懒,晨间起的晚,晚边不喜人在身旁伺候呢。
崔氏眉心蹙起,眉眼的温和瞬时退却,眸中色厉,布满萧氏掌家夫人的威严不满道:“就这些东西你便上赶着到涟漪姐儿这搬弄是非。”
她最忌讳有下人搬弄是非,乱嚼舌根,乱了后宅的安宁。
“拖下去掌嘴二十,也好长长记性,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崔嬷嬷后头站着的几个婆子就要上前来捂住她的嘴拖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