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将郎君斜倚着的身子扯了下去,柔夷攥着他结实有力的臂膀,唇瓣贴着他滚动的喉结。
声音轻轻细细地,温热的气息吐露在他衣襟上方微痒:“衍哥哥,你在里头躲一躲,千万不要出声。”
语罢萧衍眼前一黑,通身被那蜀锦被罩住。
鼻尖亦被她身上那股清清淡淡的琼花香包裹着,黑暗中萧衍唇角上扬了几分,想起小女子之前同他说的话,不由无声地笑了笑。
让他快些走,忧心他在此处被人瞧见对他不好。其实是担忧被人瞧见了对她不好吧。
生平头一回,他萧衍需藏着掖着,不便见人。
郎君落拓的眉眼蹙起,觉得下回要教一教她如何驭下有道。主子的厢房,下人若非得了吩咐怎可轻易踏足。
实则在这府内,南栖说了不算话,若是身份较她高的人要进来,兰陵公府的下人自是不会偏向她。
她忧心的不是绿墨要进来,而是忧心有旁的人来寻她。
从床榻上下来,穿好了绣花鞋,看见蜀锦被将郎君遮得丝丝的,不见一丝衣角。南栖松了一口气。
扯下水红色的帷帘,层层纱幔轻垂,掩下里头,再也瞧不出一丝破绽。
绿墨扣了叩门道:“小姐,奴婢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