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春闱两三月便始,如今正是紧要阶段, 今次这教习正根据主考官的习性喜好讲策问一道,掰碎了揉开了都不一定能全盘接下。
他却中途告假出来了。
见公子面色不善,云礼晓得他办坏了事, 较萧铎还小上几岁的半大少年低下头去。
解释道:“公子,是来传消息的小厮小的认得是大夫人院子里的人。说传大夫人的意思,无论如何都要一位公子亲自去将崔小姐接回府上。”
“他消息说的急, 小的便只能来叫你了。”
“公子放心去, 云礼在门边听着,有什么都替你记下来, 回来也能细细瞧。”
是嫡母的意思,怪不了云礼。
他一袭月牙白色直缀,暖阳的细碎柔光落在饱读圣贤书清隽瘦削的脸上,十分的白。翩翩公子清隽的面上拧着的眉松开,恢复温润守礼的模样。
摇了摇头看向一脸忐忑的云礼无奈道:“算了,这事怪不得你。只是记下来也无用,待下回教习来了我再去细细讨教。你随我一起去吧。”
听得公子不怪他,云礼哎了声,兴冲冲跑回二人在国子监休憩之地收拾东西去了。
熙熙攘攘的码头边上,船舫靠了岸。
一着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袆衣的女娘子身量娇小,只看露出来的面庞,脖颈还有柔夷与旁人相较便白嫩上许多,真正称得上是肤若凝脂,再看那张芙蓉面,更是嫩比三月初开的娇花。
因着是躲过家中长辈偷偷跑出来的,崔涟漪带的东西不多,两个贴身丫鬟并一仆妇一人提着一箱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