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自个儿是身娇体贵的金枝玉叶了,巧儿上前扶起南栖,柳氏看见了地上刺啦的碎瓷片,连忙拉着人上下看问道:“可有伤着哪了,正巧府医在这能给你瞧瞧。”
余光瞥见不敢置信要晕厥的叶湘怡,南栖低垂下头,纤长睫羽敛下眸中情绪,摇着头轻声道:“多谢姨母关怀,南栖无事。倒是快让府医去瞧瞧姐姐,她腿疼的厉害,伤的这样重,也不知何时能好。”
见她这般懂事,柳氏越发瞧叶湘怡不顺眼起来了。
果真踩着旁人上位的外室女生的女儿也上不得台面,待此事了了,她还得细细教南栖如何管账,府上宴饮筹客如何应付。
想来吴氏定不会这些。
见表姨母完全站在叶南栖那头,叶湘怡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府医已背着药箱走到了她跟前,白花花的髯梳的一丝不苟,一板一眼道:“老朽请表姑娘脉。”
对,她要腿快些好起来,这般才能顺利攀上萧氏。
下人递上白帕垫于她的腕上,府医细细搭了手上去,又问了她一些话,再瞧了那白布紧紧裹得见不出原样的腿。
后起身同柳氏摇了摇头,道:“夫人,老朽无能,恐只有华佗在世才能妙手回春。用尽法子,膳食上亦下功夫,最快也只能在三月左右保证恢复到六七成模样,行走间与原先相较许是能瞧出不同。”
这是极委婉的说法,说的不好听就是瘸了。
这套说辞与昨日人被抬回来时回春堂大夫带的话无二样,柳氏亲耳听闻了也算是彻底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