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凌乱,额角边竖起一缕,唇瓣叫她刚刚咬破了,樱红色上无端多了抹暗色,眼眸似是哭过,泅红泛着些肿。
夜色中,有微冷的风从窗柩缝隙中吹进来,小姑娘的胳膊搭在郎君结实有力的臂膀上,亦或许是□□刚过,她将心头弱态一面露了出来。
微微上翘的唇瓣可怜兮兮的抿了抿,泅红的眼尾逶迤,水光潋滟的眸子在灯火照耀下似泛着泪花:“衍哥哥,南栖如今这副模样是不是很丑。”
萧衍垂首,余光瞥见他手中模糊的铜镜,心头有了异动。
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边泛出的泪花,声音低沉喑哑,似是忍了许久:“不丑,这镜子无用,照不出南栖万分之一的美貌。”
素来清冷之人说起闺房情话来亦是面不改色,他放下那铜镜在床榻旁坐下。
环过那约素细腰将人揽入怀中,二人眸光平视。
郎君眉宇含情,漆眸深邃一瞬不眨望着她,暖黄色的灯火下面如冠玉俊朗非凡,叫人无法避免沉溺其中。
南栖抬起面庞,在那情深似海的眼里瞧见了她,那双眸里唯余她一人。
靡颜腻理之貌,赞一句国色天香也不为过。
“如何?南栖可是觉得自己貌美?”郎君如芝如兰模样,薄唇轻启,吐露的话却羞煞人。
南栖亦然,她虽知自个生得貌美,但自小养在闺中身旁人却少有直接夸赞她的,更遑论是二表哥这般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