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她要来,室内已早早地生了地龙。
腊月将过的天,已没那么冷了,如今一入室内更是温暖如春,叫她两靥又不由自主泛起潮红来。
外氅已在进门后就挂在门边了。
是以,南栖如今只着宫锻素雪娟裙,低低的领子上头一片白皙盈润。
叫人移不开眼。
视线仿若凝滞了般,悠悠地从那处转向那绯红的娇靥,萧衍蹙了眉,掌心却已贴上她的面庞,清冷微哑的声音不经意间已染上焦急:“怎的如此烫?昨夜里不是没起热吗?”
当下便要让人去唤府医来。
南栖却一把抱住他的臂膀,娇嫩的唇瓣紧紧贴着郎君素白的衣襟前,软绵绵的语气像撒着娇:“衍哥哥,不要叫府医来。南栖无事,不用喝药的。”
思及她喝了大半个月的苦药,知道人这会儿清醒着,无论如何也是不想用药的。
他垂首轻轻拨开遮住她眉眼的几绺青丝,状似无意问道:“今日怎么想着来寻我。”
“昨日衍哥哥救了南栖,理应亲自上门道谢的。”
不知为何,就这般贴着他觉得滚烫的面颊冰凉凉,能得计息安稳。南栖便放纵了一回,不曾收回手,抓着他的臂膀如实答道。
道谢,萧衍漆眸微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后头的桌案上。未有带给他什么物甚,她是孑然一身上门来的。
谢,她知道要如何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