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神无主却又被床上人儿难受的声音惊的回过神来。
去净室打了些凉水来,绿墨双唇颤抖,一遍又一遍替南栖擦拭脚心,后背。又担心受了凉会起热,不敢擦拭旁的地方。
柳氏还未回来,就算回来了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等事绿墨也不敢再信这位二夫人。她看着小姐难受的模样在思忖着要不要去寻二公子帮助,忽又想起她看见小姐时衣裙已不是去时那件了。
如今小姐又是这副模样,难保不会出了什么事。
今遭皇觉寺的事一过,小丫鬟是谁也不敢信了。她趴伏在床边难过得哭着,脖颈后侧被打晕的地方上过药还火辣辣的痛。
为何她们主仆二人就这般命苦,为何小姐这般好却要遭这样的大罪?
如是折腾了许久方歇,南栖终于沉沉睡去,漂亮的眉眼边尤带泪花。
天光放亮,皇觉寺上一禅院内却闻女子拍桌不甘心的声音,知道事情没成,吩咐下去将细枝末节都处理干净,不能叫她那侄子起疑心。
早膳还未用过,一辆车舆华丽的马车就从山脚下动身,向着临安闹市里街而去。
南栖方才悠悠转醒,想张口却发不出声,顿了会儿才闻微微沙哑的声音细细弱弱从口中传了出来。
“绿墨,水,给我些水。”一直陪在她身侧的丫鬟马上起身去桌上沏了热汤来。
喝了一盏又一盏,连着喝了三盏南栖才转过神来。
看见已收拾妥当的丫鬟眼下淤青是掩饰不住的疲态,瞧着定是大半宿没睡,昨夜的事她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