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没料到这番情况,叶湘怡的面色不好,暗暗掐紧了手心肉。将目光转向柳氏,她这回学乖了,没有乱说话叫南栖套了消息去。
柳氏收回警告叶湘怡的眼神,眸子一转,已含笑意。
上前拉过南栖的手打起了亲情牌,从幼时与她母亲一道在府内长大,比亲姐妹还亲的关系再转到南栖如今的境况上来。
“栖姐儿,你娘亲去的早。如今既然来了姨母这,就安心住下,日后也不走了,将二房当做你半个娘家。年关将近,姨母替你姐妹二人寻了些家世清白的子弟,过些日子相看相看。”
“若互相对了眼,就从兰陵公府出嫁,总好过回大同县寻个乡绅嫁了。”
叶湘怡此刻帮着腔劝道:“是啊,妹妹,这临安处处好,遍地是绫罗黄金。若你我姐妹二人回了江南,那大同县最高的官位便是咱们爹了。总不能往低处嫁,日后过日子还得掰着银钱过。”
掰着银钱过日子,南栖往前这十数年便是这般过下来的。
听得叶湘怡赞同此事,心中总觉得有丝怪异,她不是嚷嚷着要做二公子夫人的吗。莫非是衍哥哥一直不同她接触过,放弃了?
不对,叶湘怡此人自大,从不会觉得是她配不上,所有错处皆会从旁人身上找原因。
南栖适时低垂下头,两靥羞红,轻声道:“南栖不知,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做主,南栖不敢任性妄为。”
这般情态,倒是合乎情理。
柳氏倒也不将人逼的太急,只让巧儿将画轴卷起装入匣子内。
“栖姐儿,湘姐儿放心,姨母今晚便休书一封问及你们父亲,想来这般好的事情不会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