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墨揉了揉她圆圆的脸庞。
外头花厅内响起的脚步声闻言却顿了下,修长的指节拎着食盒无声地动了动。
待了半柱香后南栖穿戴整齐从厢房内出来,见着花厅内团椅上坐着的郎君。
一身鸦青色缂丝直缀,绣着墨竹云纹,不大的花厅叫他那长腿这般一坐显得更加逼仄狭小起来。
似是听见了动静,那双清冷的漆眸抬起看向她,微褶的眼皮轻眯攫人心神。
南栖垂首俏生生行了一礼:“南栖见过二表哥,今日表哥怎么想到了来南栖这处?”鸦青色缂丝直缀罩着宽肩,向来谦逊守礼之人没有规规矩矩板正地坐着,反倒倚在团椅后头,听得她问话唇边似笑非笑。
白如玉修长的指节拿过桌案上摆着的一樽小狗木雕,木料光滑泛着光,是南栖经常把玩之物。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南栖曾触碰过的地方。
低沉微哑的声音带着抹缱绻慵懒之意,他懒懒抬了眸子瞧过来:“南栖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怎的三弟能来,某就不能来。”
他将眼神落于对面的那团椅上,示意南栖坐到他对面去。
绣履绕过他交叠于团椅前的长腿,两张椅子挨的极近,南栖只要坐下就免不了膝盖与他碰在一处。
小姑娘掐直了腰往后努了努身子,终究是留了条缝隙出来。
娇嫩的唇瓣往前不满地嘟起:“二表哥这话也说得好没道理,南栖就是问一句,二表哥就要想些旁的来让南栖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