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叫人打了凉水来泡着也于事无补,养得白皙的细皮子泛起一片红,隐约可见几颗透明的燎泡。
女人家最重好颜色,尤其没颜色之人更是看重,她又惊又怒又痛,一个巴掌就打得奉茶的小丫鬟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灌满冷水的盥盆亦被带翻。
小丫鬟在柳氏这处也是有头有脸的三等丫鬟,年岁虽小但走出青台阁外头扫洒的小厮丫鬟哪个不是姐姐,姐姐叫着的。
如今跌坐于地,被打蒙了,一时没忍住哭了起来。
外头吵吵嚷嚷终究是惊扰了里头人,柳氏睁开眼起身,倚靠在榻边没好气地挥着手道:“你去瞧瞧,青天白日的这外头是在闹些什么。”
巧儿掀了翠帘走了出去,绕过一方影壁到花厅内见着跌坐在地上面颊一侧红肿隆起的烙色,眼中并不别的神色。
只是语气不善,指桑骂槐道:“闹什么呢,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主子在里头休息呢,没眼力见的,又不是第一次在这里伺候,三天两头的杵在这处,还是个榆木脑瓜。”
词严令色,一番敲打的话说得叶湘怡回不了嘴,若回了就承认不知分寸之人是她,不回只得将气憋在心里头。
烙色爬了起来却看见巧儿眼底撇头的暗示,当下捂着脸便向外头跑去了。
是巧儿,叶湘怡从心底就不喜欢这个丫鬟,同她妹妹一样贯来会装样子。
二人相对而立,巧儿行了一礼:“见过大表姑娘,主子在里头歇息,让表姑娘在花厅中等一等。”语罢,她便又回了室内厢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