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咬了一小口,微甜和着绿豆捣烂的细绵,不腻人,有幽香沁脾,唇舌抵触间沉溺于糕点的绵密香甜。
潋滟的桃花眸眯起,笑起时似月牙弯弯。
一瞧,便是喜欢这味道。
与那日她在竹筏上提着裙摆,面上焦急带泪,得了他搀扶后笑的眉眼弯弯一样。
萧衡拿着那玉笛敲着手心,知道火候到了得收着些了,慵懒散漫道:“如何,是不是尝了便念念不忘。刘记的老师傅从宫中出来的,伺候贵人有功允了他在坊间开个铺面。”
“这味道比府上的糕点师傅做的还要好,你在府上可尝了什么甜食?喜欢哪种?”
瞧着他像是无意问道。
南栖只是在府上借住着,也不算是府上的主子,下人贯来会看眼色。
糕点甜汤这类的俏货自是往各主子院上送去。
她虽喜食甜,但这段时日心思皆不在上头,院内的下人也不知她喜食甜,自然也没有投其所好。
落在二人眼中,娇俏的小女子面上虽仍带笑,但暖阳落在芙蓉面上却觉得有些落寞,只见她腮边还含着块糕点,鼓鼓的一块煞是可爱。
咽下了口中的糕点,南栖摇了摇头,潋滟桃花眸中乌黑的瞳仁似有迷茫错落一闪而过。
轻声道:“没尝过,吃过一次花生酪,不过那时我在喝药嘴里泛的都是苦,吃不出味来。”
“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她低下头去,如云堆般堆砌的发髻上除了两根掩鬓,斜插着一根攒珠累丝金钗外并无其他饰物。
就连耳垂,也是白嫩嫩的,连个耳坠子也无。
听见她说只吃过一回花生酪,萧衍拢于衣袖内的手掌动了动,却回忆起那日由花生酪吊着,小姑娘醉酒后乖乖喝了汤药。
可怜兮兮的模样同现在一样。